隔了好久了。几度开始几度搁笔,今夜欲眠无眠,该是写下去的时候了。写到哪里了呢?第一个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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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摇摇晃晃总算到了期末,婉的日历大概也要划到头了。第一个期末,我新鲜地知道大学的期末考试有复习假,要考长达两周时间。老天爷,我一直以为三天高考是这个世界上时间最长的考试。


   记得那年,元旦后还上了一周零零星星的课。前面说过,那时还没有双休,所以元旦就算连休,也顶多两天。按一个学期20周计算,18周总在元旦前后。所以,元旦假期,历来都是复习假。每个宿舍都开始熬图书馆,早出晚归。只有seki偶尔留下来。早操虽然停了,可没有人赖床,大家静静的起来,迅速洗脸刷牙,背起书包拿上饭盒水壶,塞起耳机出门了。再回来已是中午,聊着天吃完午饭,拿着书上床,有床帘的拉上床帘。2点,上课铃响起,宿舍又空了。相似的情形5点半会再重复一次,只是上床改成了洗澡。6点半开始,人陆陆续续再次离开。10点半接踵归来,互相道声辛苦,拿起桶去水房洗衣。11点熄灯的时候,总还有很多人一边谈笑一边晾衣服,然而10分钟后,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考试从公共课开始,人生修养、中革史、大学语文、大学英语。记得人生修养考试那天,泰语班的同学被两个系指挥得团团转,最终在我们的考场601落座。最后一门公共课应该是大学英语。前一天晚上,我在414于蓝房里闲聊,一边端碗站在床边喝西红柿鸡蛋汤,书架边那个斑驳的窗户。ookyoo进来,说genbin你有信。我一看,诺的,马上放下碗。之后,我最后一口鸡蛋汤就怎么都咽不下去了。那是告别信,她留下这封信说去夏威夷了。她说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怕我伤心,但是航说她必须自己跟我说,于是她只好留下这封信。她说以后会跟我联系,要我保重。字迹还是她初中练字时形成的特有字体,说的却是再见。夏威夷有多远我不管,我只知道再也见不到诺了。于是,马上跑向电话所,哭着求话务员给我一个优先。电话只打了3分钟,在那个小单间里,航告诉我,诺是走了,已经走了。她就知道我会非常非常难过,不敢告诉我。航又像一个大姐姐一样,说我要坚强,让她们放心。话再也说不下去,我回到414,又回到411,期末对我已经没有意义。我回去干什么?诺不在那里了。


   第二天一早考试,考场在4楼大教室。我和ookyoo坐,googoo在我们后面,简在前面的前面某处。googoo问我的眼睛怎么了,我好像没有回答。考试应该是在ookyoo的“帮助”下完成的,之后的考试,对我来说难的就只有日本概况,我照例背得一塌糊涂。恒久不变的最后两门是会话和精读。本来希望至少想起自己是跟谁搭档会话的,好像是ookyoo,又好像不是,因为ookyoo好像是跟金san配合。或者大家各自回忆一下自己第一次会话考试的搭档,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吧。


   接着就是收拾行李回家了。每逢这个时候,我都是最无情的那个,当真是打起背包就出发。那一天的我,恨不得永远离开这个鬼地方。因此,除了开学从学校得到的13件,我几乎全部打包带走。包括一个怡宝矿泉水箱的书,用医用绷带绑着,我说自己不能没有它们。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拿得完的行李,可是我用一定要离开的决心把它们都带回去了。离开的时候,花让我路上小心,婉无限羡慕地看着我,她要等明天的船(婉:原谅我!突然发现我竟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家的!是船吗?汽车转船?)。


   那个寒假,ookyoo的同房越南语班的JX和RQ好像是与我们一同回去的。


   寒假中期,快要过年的时候,美女师姐陈lp来深圳找工作。我去车站接她,外婆说:你们乱叫什么师姐师妹的,磕过头没有?


   寒假末期,2月16日,是钰的生日。她已经住进人民医院,我们去看她,她说这下可算减肥了,说一定会好起来。


   再后来,寒假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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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这一年,记忆又模糊了许多,写的只是自己。


   希望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