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更新blog的韩磊发了一篇族谱,我说他凑数,他说太多人在要了,不如放上来大家用。接着他昏昏睡去,我没有压抑心底的些少好奇,像个小偷似的去看回复了,结果一发不可收拾,211页。最近在写论文,老师从去年讲到今年只有一句话:要做个有良心的人—-好好写注。又补充到:一份好注,甚至可以是一篇新的文章。云云种种,正是我今日所苦。今日午夜翻回复,又是一次意外的回首。


   先从最新回复正着看,文章和回复林林总总,大约像他最近的生活一样忙碌昏乱。看到90页,不耐烦那些不断重复的评论,索性从末页看起……


   开始他还在广州,还在学校。想起那时候他跟我说有种叫webblog的东西如何如何,那时我好像还不怎么会上网,而他在另一个地址写blog,我偷偷看偷偷回复,他都知道。连署名都扭扭捏捏的回复,真是傻得好笑,其实那是不写信以后再次看到他写的东西,心里应该有些莫名兴奋吧。


   后来“紫兰”的名字开始出现,显然进入论坛时代。dayuer把网站改成论坛,进而又做了blog站,让codelphi继续存在了几年。我捏了个名字偷偷混进论坛,当然很快就暴露了。后来为了保存一些自己还算认真写的贴,也为了存一些自己的吃喝纪录,我们注册了“巡城”,分别转入一些文章。这个地方,从一开始到后来都不是首发地,转贴甚至贴自己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呢?很快废弃了。


   紫兰出现不久,gr就去北京了(那时候还是gr吧),我也正式开始进入网络生活。事实上,这两个name地址几乎就是从要上京这个话题开始的,当互联网在他的工作里越来越重,北京也就越来越近。分开的时候没有二话,分开以后却有种种不适,我看到一个在故作潇洒的紫兰,就像一个拼命表示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那时候,大家都很认真写blog,也很热衷于看blog和回复。可笑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分开,我大概不会几乎成为较早的一批blogger。今天当写日志已成习惯,想起这个缘由有些笑不出来。—-那一段时间的日志和评论,其实只是论坛的另一种形式。


   陌生人开始频繁出现,大约是blog正在变成博客的时候。论坛blog里开始出现第一次争吵,枪口一致对外的一次,缘由早已想不起来了。紫蓝的回复越来越少,新同事新地址渐渐出现,他的北京我的广州似乎慢慢开始有了自己的轨道;他开始小规模暴走,甚至说下办游泳卡之类的“豪言壮语”。偶尔还是那些老朋友聚在同一个题目下聊两句,不亦乐乎。开始热心看大家的blog,又认识了一些新朋友。从论坛到blog,其实都该说是网友,但也都不是网友。


   紫蓝几乎彻底消失了,这段时间评论重复得厉害,可能是因为换系统的缘故。那段时间,蜻蜓点水也开始陷入半停顿状态,至今。《自杀日记》只是为了堵一口气,结果差点毁了自己。那边厢,北京的HL因为工作关系开了不知几个blog,说是分类,其实当写理性文字成为工作,过去那个韩磊@blog就不得不闪人了。直到再次回来,这次变成了一条栋梁,一条漂流的社会栋梁,一条很忙的漂流的社会栋梁,一条越来越黑越来越秃的很忙的漂流的社会栋梁……你曾写过“胃里像是有把刀”,现在你痉挛似的握着那刀,甚至不知该朝向何方。


   在他的回复里看到我们共同的轨迹是我始料不及的,那时该开始的我们勇敢地开始了,该结束的时候我们是不是也能同样勇敢地结束?


   蜻蜓点水依然平静如水,这正是我要的。blog于我曾从新奇、冲动变成压力,现在已经是日常,应该是一种比较好的状态吧。就像这个域名一样,写的是自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也许有一天真的关了,只是因为开始的原因不存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