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


12月了,攒了一个星期,你又变成了个胖子,小肚子鼓鼓的。你是个胆小鬼,以为胖了就壮了。才五点就看你挂在天上,照得过往飞机闪闪耀耀的烁着银光,自己在旁边得意得没形了。六点半,迫不及待等到天黑,你又起劲儿得瑟着,想要照亮草地照亮河流地抖落一身精华。

我的月啊,你收敛一些。你难道不知道“好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的道理?瞧这天高云远的秋夜,竟只有你孤身清照。万众景仰之时,你一定有些暗自得意吧。可是我的月啊,你高挂在天上,许多事情看在眼里你要记在心里。人家把痴把醉寄托于你,杯中盛的是掬自心底那一捧泪。莫要辜负了。

傻乐,你个胖子。

余老师打电话来,让我看月亮,说今天的月亮很有趣,有两个星星陪着,像个笑脸。我的房间向南向北,就是不向东,看不见月亮。我这个月已经一直在看月亮,沐过迄今最美的青辉,很满足了。我不能再看月亮了,会难过。

我算了一下,截止12月27日,08年我将总共使用14张机票,我有14趟空中旅程,14次远距离空间移动。以至于幻想自己是云界的。

我想了一下,这一次月盈月亏,我都在看,从亏到圆,从圆再到缺,心已是一个潮汐。

昨天傍晚广外的月亮很美,弯弯的一撇,悠悠挂在木棉树梢。天空还残留着洗白的暮色,天际浮着一层似灯光似残霞的粉红,这样交映着,新月浮然其上。

可是月亮啊,你是你,我是我,好吗?

图片来自:http://design.yesky.com/artist/247/2507747.shtml

space 坏了,我没法写流水账了。还是要转战回来。

这周必须写流水账,不然要忘了。

24日赴杭州参加研讨会,是夜入住酒店,小小的满满的房间让我充满喜悦。

25日开幕式。第一次跟人家照大会合影,后来知道凶死了,难看死了。那天中午,跟我仰慕的MH老师谈了一路,很受教。那天下午,因为要赶稿,错过了很重要的发言,如今悔之晚矣。那天晚饭,因祸得福,认识了新朋友。是夜写稿未眠。

26日带着彻夜的亢奋,生生让大家听我讲了半个多小时,于是大家也有些亢奋。不过,同行的老师说:如果就是不给你那么多时间呢?

27日郊游。良渚博物馆很不错,我特别庆幸没有接受别的邀请。我还是喜欢玉,看着那些沉白的古玉,不小心就会落入冥思。下午,意外地重游西湖,重游西泠。西泠于是又是我的西泠。是夜返穗。

28日工作。中午开会布置周末筝会,下午跟学生谈论文。晚十点半,拜谒恩师。一一汇报自己的近况,拜谢师恩。故人风尘仆仆,满是北海道的冰霜。

29日工作。 晚上参加送别晚宴,不小心又饿了一顿。晚上与老中野老前林一同坐在北门外的小阁楼上,夜风吹过,充满了不可思议。

30日开会。为了一点偷懒的原因,终于把自己恶心到了。“泥巴!泥巴!”

31日全面满档。上午上课,下午打扫卫生,3点半布置会场,4点半迎客。一壶红茶,一件点心,小站清谈两小时,收获久未有过的喜悦。 7点飞奔机场,迎接恩师。是夜,蚝仔粥。

1日稽古,购物,谈论文。又在小站坐了两小时,我还是要了一壶茶。是日白粥,海南城,饺子。

2日礼拜,筝会。第一次参观家庭教会,拜会了病床上的牧师。筝会始于我的混乱,结束在热烈之中。获得的未期的最好效果,大家都在学着反观自己的心。是日,汤圆,肠粉,百搭果,头啖汤。依依话别。

这一周,遇见了很多,体验了很多,来不及思虑周全,而一期一会已经猝然而至。

满心欢喜。

这个八月,我做了一个决定,HL也做了一个决定。于是我们又要一起等结果。我们是这么两个不着边的人,一味地只照顾自己的理想。可是,理想啊,为什么总是这么强硬?

前期功课:

《东亚比较文学导论》

《比较文学学科论》

《东方文学史通论》

《东方文学译介与研究史》

《古代汉语》

《中国文学发展史》

《日本文学史序说》

《中日现代文学比较论》

《翻译文学研究》

《中国比较文学百年史》

《译介学导论》

----------------------------------------------以下分割给未来---

家里总有可以用的食材供我凑出一顿

锅里总还有一点剩饭以供万一

盘子里总还有一点剩菜万一有人馋了

冰箱里今天有西瓜和香瓜你想吃什么

深盘子盛炒菜浅盘子摆火腿片

中碗盛小颗粒菜大碗盛汤菜

一碗米饭一碗餐汤

再有一小碟咸菜今天是椒叶黄瓜

一边收拾灶台一边喊你吃饭

一边倒上饮料一边帮我放好DVD

哇,又是恐怖电视啊,真恶心

好吃吗多吃点

睡前把最后的水果盘子洗干净

看一眼橱柜里我最喜欢的餐具们

洗澡可以顺便打扫浴室

马桶旁边有我们最近在读的书

就这样花了三年多时间才找回了我要的

清洁规整不是为了像样板房而只是自己的倾注

家给我们以及我们给家的随便在哪里

拧干抹布看到锅里的剩汤我终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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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青菜

鹹魚瘦肉

預備筷子

預備煲湯

陣陣米香~~

我设想过熬运的北京有多么不便,却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两周了,几乎没吃着一顿满意的饭菜,整个餐饮业就差不多是瘫痪了嘛。当然也许除了尚能推出主题菜的烤鸭店作为北京的代表尚能大宴宾客,老百姓的馆子大概就只留个列队欢迎的人手就够了吧。

我跟HL说:如果有人查证,咱就没有。那就遣返吧,那就返吧。

返埋返咯,返屋企yak金冠饭,仲有啖汤饮添。

一向戏谑的二少今天忽然写了一个正经题目“你了解你的家人吗”,他好像历数了外婆啊之类的眷属,我早已无心阅读,自在心里数了一遍,换成若干声叹息。

我了解我的家人吗?

外婆

妈妈

爸爸

弟弟

婆婆

??

只有HL好像还算有点自信。于是很悲凉啊??这些年发生家庭变故的朋友不断,简说:血肉相连的人不能心意相通,肌肤相亲的人却同床异梦,只好咬牙努力让自己幸福一点。

不是我不相信,这世界变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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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生大气了,说女儿白养了。妈妈伤心了,说妈妈不疼了。

最最敬爱的宫本老师病了,胃癌晚期。十三年来第一次大联络,却是为捐款,为我们最尊敬的人捐最后的款??

邻居投诉我,说我制造噪音。据说今天早上叫来了警察,可是我好几天不在家了。今晚与他们谈,她居然说:你能保证你不在家,没有别人拿钥匙进来?你能保证你LG不会自己回来不告诉你?那句话开始,我再也不用正眼瞧她。现在很想去扇她。 昏暗中,她喋喋不休的脸在扭曲,只剩一张嘴开了又合??

“风神”来了,刚歇了4天的大雨又开始不停不歇地下。

为迎接夏至放晴的四天,我鬼驱神使似的每天正午12点出门2点回家,出尽满身满脸的汗水,湿透两块手绢。然后,今天又重回大雨淋漓的热带夏季,望过划满水痕的迷蒙玻璃,我总算接受了自己身在广州的事实。

邮箱里躺着许多待复的邮件,我已经长达一个多月无法写信了。许多人问我:有那么难吗?我只能说:也许一切都是机缘不合吧。这个过程过于漫长了,漫长得甚至让我感到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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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篇半途而废的。算了,再难的日子也过来了,就这样吧。

  9点半,思维正要入港,发现没有充足的时间让我书写成文了。只好穿戴整齐,回家再战。


  已经放春假,大学院也已经结束答辩,除了无家可归的,学校基本没人了。这一点从路面就可以看出来,才9点半而已,大雪覆盖的校园居然没有一条脚印踩出的路。浮肿的新雪、倾塌的雪堆,一小段冒着热气的柏油路面,每一步都很犹豫,不知该往哪里踏下去才可以避免灌雪,而每一步都会后悔。


  临近侧门的路铺了断热层,路两旁及肩高的雪堆出呈弯牙状前倾姿势,寂静夜色下,显得有些狰狞。我小心翼翼d地走着,除了避免灌雪入靴,还要小心不碰到那些雪墙,一天没人整理了,整个表层都是虚浮的。


  校门外的路开始有了痕迹,很浅很纷乱让人无所适从的痕迹,看来没有必要谁也没出门。我继续判断着落脚点,那些不自然的起伏中,自然地掩藏着真相。很快我被成功地在貌似低洼处灌进了第一抹入左足,而后,积在靴子拉链上的雪开始丝丝深入。脚踝上传来渐渐凉意,无不提醒我要加快脚步。双目始终盯着脚下,判断形势并失去平衡。如果能拍下录像,我看起来一定像个午夜酒鬼。


  高架桥上的小路,只有一行对面过来的脚印,看来是个上年纪的妇女,外八但脚跟还算紧。我站在桥口犹豫了片刻:上桥还是下桥,这是个问题。最后我被那行脚印吸引,循着她的脚步,反向内八着走回去。这下可是个极度的内八了,还要瞄准脚印,走得跌跌撞撞。


  好了,我总算到家了。其实刚才一路心潮澎湃想的是在写的小论文。红楼梦的日语翻译史,一直是我想做而未做的事,想到可以把那些黑乎乎的复印资料,整理统合起来,把我找到的跟人分享,心里着实激动。


  其实,一直写的是红楼梦,一直都是自己想做的事,只不过偶尔会有个功利的原因。压力于我,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还是没有的好。比如现在,我很高兴为自己圆梦,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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